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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经历过一次死亡的缘故,若菊变得放肆了许多。她成天都在玩乐,有时弹弹琴,有时出去散散步。厢房的后面有个后院,其它人进不来,她就搬一把躺椅,到院子里晒太阳。她一丝不挂地躺在躺椅上,毫无羞耻。小红桃几次劝她说,姐,不要这样,这样多不好。
  怎么不好呢?小红桃,这样最好,人生来不也是这样赤条条的吗?小红桃,你也脱了,跟姐一起晒太阳吧。若菊躺在躺椅上懒洋洋地说。
  小红桃顿时满脸彤红。她摆摆手说,姐,小红桃不敢,小红桃今后还要嫁人哩!
  这跟嫁人有什么关系?若菊躺着,继而伸了个懒腰说,你嫁了人,男人还不是照样要看。
  姐,别说了,羞死人了!小红桃捂着脸说。
  若菊就哈哈地大笑起来,那笑声从后院传过去,一直传到三太太的屋子里去。什么让这小骚货如此开心?三太太骂了一声,心中跟着生出好奇心来。她出了门,奔若菊的厢房来。她推开若菊虚掩的门,进屋后,就直向后院来了。
  三太太推开后院的门。就啊地一声惊叫起来。
  惊叫声也惊动了若菊,她依然懒洋洋地转过头来,见是一脸惊惶的三太太,就嘿嘿嘿地笑起来。
  唉哟,是三姐呀。若菊赤身裸体地站起来,一对骄傲的丰乳示威似的直逼着门口的三太太。
  三太太做一个害羞的样子,说,四妹,你……
  怎么啦,三姐?若菊笑嘻嘻地问。
  三太太耸了耸肩说,四妹,没什么,没什么,三姐我没想到四妹会如此现代。
  那三姐也来现代一回嘛,若菊嘻嘻哈哈地边说边伸手去拖三太太,三姐,一起晒,四妹我给你脱衣服。三姐,舒服着哩,太阳照在光身子上,又痒痒又暖和。
  四妹,使不得,使不得,你放开我好不好,四妹,我可是正经女子。三太太边挣扎边说。
  若菊依旧不松手,依旧笑嘻嘻地说,三姐,你这话可是说我是不正经的女子。三姐,你今天既然进来了,就得陪我一起晒了。何况三姐还用话刺我,就休怪我四妹不客气了。
  若菊边说边去脱三太太的衣服,三太太激烈地挣扎着,但若菊全然不顾,直把三太太脱了个精光。
  多漂亮啊!若菊鼓着掌说,小红桃,你过来看,三太太的皮肤真白。
  三太太一见自己浑身赤条条的,便失声痛哭起来。
  三姐没意思嘛,四妹我跟你闹着玩嘛。若菊嘻笑道。
  你这是闹着玩吗?你这分明是耍流氓嘛。你自己放荡,俺管不着,但俺可是名门闺秀!三太太边哭边穿被若菊脱去的衣服。
  哦,三姐既然是名门闺秀,就该早告诉四妹一声才是。我还真不知道名门日秀是不晒太阳的,怪不得三姐的皮肤那么白。若菊说。
  唉哟,白得像条死鱼,你俩怎么这么不要脸。二太太手里拴着一块手绢也进到后院来了。
  哦,二姐也来了,二姐晒太阳吗?若菊还是嘻笑着问。
  晒,怎么不晒,我又不是名门国秀!二太太把手绢舞得象风中的叶子,三儿,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名门闺秀了?你爹不是还在镇子上打铁吗?
  这时三太太穿好了衣服,她指着若菊和二太太说,我要去老爷面前告你们。
  她边说边呜呜地哭着跑了。
  二太太见三太太跑了,也扭着又肥又大的屁股出去了。出去后又回来,用手指着小红桃的鼻子说,要是老爷问起来,你可得给我作证,我可没脱衣服,我是正经女子!
  若菊说,二太太,你等等。
  还有啥事?二太太转过身问。
  若菊走近二太太说,老爷要真问下来,我给你作证,二太太是正经女子。若菊边说着,把手伸到二太太屁股上,重重地掐了一下,二太太哎哟—声惨叫了起来。
  若菊哈哈大笑起来。她说,我们的二太太是正经女子,但就是屁股不正经!
  你等着瞧!二太太摸着疼痛的屁股,指一下若菊,便落荒而逃。
  三太太还真的告了老爷,但老爷熊元庆并没有当回事。他听了哈哈大笑道,老子就喜欢她这股骚劲,你今后也学着点。
  后来三太太还真迷上了晒太阳,而且比若菊更不顾廉耻。她的丫环珍珍有天给小红桃说,三太太晒太阳晒出了瘾,她的身子被晒得通红,而且还起了斑点。三太太还躺在椅上边晒太阳边做春梦,还经常直哼哼。
  小红桃把这事讲给若菊听。若菊笑得前仰后合,直笑得流出了眼泪。
  若菊真是变了一个人,脸上不再是那种苍白的忧郁,而是一种像桃花一样的粉红。那是女人健康的颜色,也是最能吸引男人的颜色。熊元庆每个夜里都窝在了若菊的房子里。若菊也不拒绝他。成天晚上让熊元庆折腾,但没多久,就成了若菊折腾熊元庆了。熊元庆觉得自己心里发虚,气短。有一天大太太见了若菊,这样对若菊说,你年轻,干那事正是时候,可老爷上了年纪了。天天这样折腾,他那把身子骨,咋受得了?若菊说,大姐,这你可冤枉我了,是老爷自己瘤大。老爷说做那事,比吃补药都好,我奈何不了他。
  阿弥陀佛!大太太又急速捻动了她的佛珠,阿弥陀佛,男人啊……
  大太太走了,她肥胖的身子走得很沉重。看着她,若菊有些悲哀。一个贤惠的名声,怕是她活着的整个人生行李了。
  大太太不说还好,她这一说就提醒了若菊。若菊就更加用心地去勾引熊元庆。若菊是在花满楼呆过的女子,知道男人的弱点,特别是好色男人的弱点。若菊先前总是催熊元庆去三太太那里,她说,三太太皮肤白。熊元庆说,她那是死鱼肚,没意思,除了像猪一样的会哼哼,就什么都不会。现在若菊不再催他走了,但熊元庆来的次数却少了。正在若菊迷惑不解的时候,熊元庆来了,他说,她们怕我伤了身子是借口,她们是吃醋了。
  若菊知道大太太提醒了熊元庆了,但熊元庆这种色鬼不是能自我克制的男人。若菊摆摆手说,老爷,你还是去找她门吧,万一今后老爷有个什么伤风感冒的,她们还不怪罪我?
  她们怪罪你能把你怎样?这熊家大院我是一家之主,是我说了算!只要我不怪罪你;谁能奈何了你?熊元庆抚摸着若菊饱满的乳房说。
  老爷,我问你个问题,为什么男人的乳房是瘪的,女人的乳房是鼓的呢?若菊一脸风骚地对熊元庆说。
  这……这……熊元庆答不上来。
  要不要告诉你?若菊说。
  你知道?熊元庆有些吃惊。
  我当然知道,若菊说,男人天性是贪玩的,上天为了满足男人的玩心,就让女人的乳房变鼓了。
  熊元庆被若菊逗得笑了起来。
  让我玩玩,让我好好的玩玩。
  熊元庆的手像揉面团一样揉着若菊的乳房,后来,他觉得光用手不过瘾,就用那缺了牙的老嘴去又吮又吸。
  痒死我了。若菊娇声娇气地嚷道。
  ……  ……
  熊元庆和若菊的调情的声音经常传到三太太的房间去,三太太就像一缸子醋了。三太太背地里就骂若菊是潘金莲。这话后来就传到熊元庆的耳朵里去了。熊元庆就叫人把三太太叫了来,三太太不否认,她说,她就是潘金莲嘛,一身骚气!
  熊元庆就重重地打了三太太一耳光。
  这耳光扇得也真够狠的,把三太太的鼻血也扇出来了。
  三太太流着鼻血去找大太太,说老爷偏袒若菊。大太太对若菊也是一肚子意见,觉得老爷也太过份了,就邀约了二太太一起去找熊元庆。
  我偏袒四太太,笑话!熊元庆说,我打三姨子的耳刮子,是三姨子不会说话!他骂若菊是潘金莲,不就是骂我熊元庆是西门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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