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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到七点我就醒了,没想到作单身汉时练就的睡懒觉的本事,现在差不多全给丢了。

  小莲好象正在院中恭候我,“四叔,您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叫我秋雨。”

  “那——不行。”

  “没事,习惯就行了。大山呢?”

  “哦,他又出车了,他说晚上叫您来这儿喝酒。”小莲在看我的脸色。

  “嗯——,行啊。”看得出,大山的日子过得不错,不象小时候都穷,谁在谁家吃顿饭还得计较。

  小莲松了一口气。

  “您在这儿洗脸吧。”

  “也行。大山多会儿走的,我怎么没听见车响?”

  “走一会儿了,怕把您吵醒,车是推出去的。您就在这儿吃点儿吧。”她转身去拿。在院子里厢房和正房之间的空地上还有一个灶坑,所以做早饭时并没吵醒我。

  “不用不用,我快到我叔那儿看看干点什么。”有了昨晚的那句话,我可不好意思老单独面对着这个女人,要不然,我还真有心逗逗她。

  “那哪儿行,怎么也得吃两口哇。”

  “那好吧。”看见小莲是真心的,我不好再坚持。

  稀里糊涂吃完赶快起身,“我走了。”

  “那您晚上千万记着过来吃啊!”她送出了大门,并认真地嘱咐着。

  “一定,你回去吧。”

  没发现有什么异象,看来他们并没琢磨这事,我这是自作多情了。我心里居然有点失望的感觉。注意地看了一下小莲的右眼,确实和好眼不一样,眼仁大小不一样,也不会转动,大概是瓷的吧。小时听说有装狗眼的,怎么可能呢?别的部分长得还真没什么毛病,人也不瘦,以前除了哭,根本听不见她说话,现在说话、举止还算可以,若不仔细观察,还真找不着她小时候的影子了。总之,过得去,真要是白给那我绝对要。哼,说不得我哪天来了情绪,也得通过小莲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魅力。而且这事未必没戏,这酒有没有问题?为什么昨晚上没说?还是有希望的啊。可真要这样我可怎么办?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该以什么姿态答应?嗨,见机行事吧!我就是这样,什么事都爱瞎琢磨,结果往往是没有结论,还得是走一步说一步,这么多年就是这么混过来的。

  到了叔叔家,都已经开工了。

  “叔,我干点什么?”

  “你啥也别干,帮不上忙再碰着。找你姐去。”

  “小雨,起的够早的,还没吃吧?”

  “在大山家吃过了。”

  “你倒不客气。”

  “我俩谁跟谁呀。”

  “那你在这儿坐会儿,等我收拾完咱们喂猪去。”

  “好嘞,不过我这么个大活人不能老在这儿矗着呀。”

  “你真的啥都不用干,这活儿都包出去了,你看没熟人吧。我都没什么事做,沏茶倒水的活儿嫂子一个人就够了,这不,连我妈都闲着呐。”

  “那你来干吗?”

  “我在家也是闷的慌,怎么,嫌我了?”

  “哪能呐,我就是想你才来这儿的。”

  “呦,小嘴儿还挺甜的,什么时候学的?”

  这里的人家差不多都养猪,这儿可不象城市,寸土寸金的,所以家家的院子都很大,有的猪圈就在院子的一角,旁边还连着厕所。不过,叔叔家的猪圈是在离老宅子不远的自家菜园子里。新宅子那儿还什么都没有,做猪食还在到老宅院这头。

  对这老宅子,我感到特亲切,现在只有盖房的人住在这儿,所以弄得乱七八糟的。房子还不太显破,但院子确实显得小了。

  “这地方怎么处理?”

  “卖给狗二了,他可能要在这儿开家具作坊。我爸说了,虽然咱爷死时大伯表态说老家儿的东西一分不要,但除了浮财外,这里的房子永远有你们的一半。怎么着,回来住吧?”

  别说,我还真有这个心,起码以前觉得自己将来退休后,要到这儿来过隐居生活,“行啊,给我留着吧。”

  等我从厕所出来,猪食已做好了。只剩一头了,猪食的量不大,但我们还象小时候那样抬着走。

  那猪见有人来,使劲地叫着。放好猪食,再去打开圈门。我打小就喜欢干这个,那时候劲儿小,得用力顶住,打开后还得快躲,不然会被撞出去,或者让猪蹭身泥,那时这算是我最大的刺激了,象财旺他们玩的那些我可不愿尝试。

  “你先看着,我去尿泡尿。”

  “我也去。”

  “起什么哄,你不解过了嘛。”

  “你还怕我看?”

  “别不害臊了你。”

  等英姐边走边系着裤带回来时,我想起了一个话把儿:“看我这个头长不高了吧,都怨你。”

  “关我啥事儿?”

  “小时候你总把尿尿到我的尿上,说这样个儿就比我高。”

  她也记起来了,“嘻嘻,你还挺迷信的。”

  “反正怨你。”的确,猛一看,她比我还要高一点儿。

  “怨就怨呗,你能把我怎么样?”

  “哼,我会报复的。”

  喂完猪并没急着回去,反正也没什么活儿。

  围墙边的柴禾垛很高,外面的部分都被露水给打湿了,不过搬开一些就行了。

  坐在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山峦,在朝阳的照射下现出透亮的颜色。

  “姐,抱抱我,有点儿冷。”我恬着脸说。

  英姐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往后挪了一下,我就胆战心惊地倚进了她的怀里。小时候我们常这样,奶奶也常这样把我抱在怀里讲故事。不记得妈妈这样抱过我,所以,我觉得自己所希寄的母爱不是在郑州,而是在这个小山村里。英姐把头搁在我的肩上,环抱着我。我一手放在她的腿上,一手抚摸着英姐的另一只手,好一会儿我们一动不动,只是愣愣地看着远方。我刚才是壮着胆子在装小,没想到英姐并没拒绝。英姐的胸前是柔软的,发丝碰到耳朵上痒痒的,这寂寞让我受不了,我侧过头来望着英姐,“姐。”

  “嗯?”

  “你长的象奶奶。”我是指那种母爱的天性。

  “我有那么老吗?”

  “哈。”她居然也幽默了一把。

  谈话冲淡了刚才有点尴尬的气氛。我动了动绷得有点儿僵硬的身体,让自己呆得更舒适和自然些。

  “姐,我才发现你长的很好看。”

  “贫嘴,哪儿有这么夸姐的,老眉喀喳眼的,哪比得上城里的小妞呀。”脸是绷着的,可眼睛在笑。

  “啊呀,您老真敢用词儿,那我刚才说你象奶奶,你为啥不干?”

  “反正你们看惯了洋姐儿洋妞儿的,不会看上我们。”

  “谁说的,其实,城市里的女孩子只不过是会打扮些,要真是论鼻子论眼地说,全天津市也没有几个比得上你的。”

  我肚子里的迷魂汤不多,可也有点儿,这回她的脸也笑了,“你媳妇不好看吗?”

  对了,他们没见过我的媳妇,这次来也没带家里人的像片,我没这个习惯。

  再好看,天天看也有够的时候,即使还没看够,我也不会说的,“她呀,就那么回事儿。”

  “咱长的那么帅,媳妇能错的了?”

  “嗨,正赶上那时候害眼。”

  英姐全身都笑了,“你不会离了再找?”

  “谁跟我呀?”

  “那还不是任你挑?”

  虽然话有点偏激,但能听出英姐并不是在故意恭维我。我怎么能说自己只不过是个中等人,甚至在有些人心中还是“二等残废”呢?我拿起英姐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自己的左手也不再闲着。

  “姐,你真的觉得我有那么好吗?”

  “当然,又聪明又有学问还又懂事儿,还长的那么帅,谁不希罕呢?”

  我有点感动,真想把自己的真实处境告诉她,但还是忍住了,我不想破坏现在的气氛。姐姐的怀抱是温暖的,身上散发的气息让我感到幸福的骚动。

  又是沉默,但不再尴尬。

  太阳升高了,空气清新而又渐渐温暖。

  我们不想让人看见,但却并不担心。差不多是窝在柴禾堆里,面对的院墙外也人迹罕至。孩子们都上学了,大人们呆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多。

  开始时英姐也许还有点搂着孩子的感觉,现在肯定不是了,因为我觉得已经到了可以得寸进尺的时候了,我的手在揉捏着她的大腿,还时不时的用舌头舔她的手心,这不,她浑身倒硬了,我耳畔的呼吸声也粗了。我虽然满肚子“坏水儿”,可在市里时,只能沉缅于幻想之中,在女孩子面前基本上是道貌岸然的,要不然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干妹妹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呢?可在这里,我觉得自信心特强。

  “姐,我经常梦见你。”这话有点挑逗的味道。

  “真的?蒙我是吧!‘大公鸡,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还会记得我这个姐?”

  “真的,不知为什么,白天倒想不起来,可晚上却常梦见。”我是实话实说,只不过这实话得看是怎么说。

  “梦见我干什么了?”

  “有时是一块玩儿,有时是——干那个。”

  “干哪个?”

  我回过头来,看见她的脸红红的,知道她是明知故问,“就是那个。”在她的大腿根内侧轻轻掐了一把。

  “啊呦,你找死啊。”她曲起腿,本能地用力夹住我的身体。

  “哈哈。”听她并非是恼羞成怒,我返身把她压倒,也没遇到预期的抵抗。我按着她的两肩,望着她,“你有没有梦见过我?”

  “没有。”可她的表情却在说“是的。”

  “你不是说过要嫁给我的吗?为什么不等我?”

  “你也没来娶我呀。”

  “我现在可是来了。”我低头吻了上去。

  我们的舌头绞在了一起,两个人的呼吸在加速。

  我进尺又要得丈,但她的裤带系的很紧,简直无缝可钻,只好用两只手去向上拉她的衣服。英姐是闭着眼的,于是我的手里获得了柔软与火热,她也就同时获得了揉动和冰凉,还有就是......清醒。

  “不行!”她把我猛地推到了一边。

  其实,我也不知这么干对不对,开始时不过象是在点火玩儿,谁知后来“火”着大了。我心中未尝没有亵渎感,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让人家给推开毕竟不是个滋味。

  英姐坐起来,把脸扭到一旁喘息着。

  我有点见傻,不理解为什么她本是挺顺的,可却突然不干了。我也有点害怕,怕失去这个姐姐,特别是刚到这里。

  “姐,你怎么了?”我怯生生地问。

  “我没事。”但还是不看我。

  但愿她只是一时怕羞。我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的背上,“姐,都是我不好。”

  她拉开我的手,转过头来,见到我惶恐的样子大概有些不忍,笑了笑,用手指点着我的脑门儿,“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坏。”

  见她并没气恼,我释然了,就故做轻松地说:“从来就没好过。以前这样时你怎么不说我?”

  “那时候不是小吗?”

  “现在我觉得自己也不大呀。”

  “在你们那儿也这样?”

  “那当然。”

  “那你搞过几个?”

  我眼望着天,装模作样地一个个屈着手指头,数到8时才停住。

  “只摸过,没干过的算不算?”

  “哈哈,”终于把她逗乐了,“吹牛吧你!我看能有三、四个就天儿了。”看来她对城市生活并非一无所知,不过这也高抬我了。

  “你真了解我。”我还得装能。

  “你媳妇就不管你?”

  “这年头谁管谁呀。”不无教唆之意。

  “你就不怕她也给你戴绿帽子?”

  “有一两顶也压不死我。”有时我还真怀疑,“你有没有给我姐夫弄两顶戴?”小时候也常听说附近有这事。

  “找死呀你。”她收回了一半儿笑,剜了我一眼,“时候不早了,该回去做饭了。”

  才不到10点,但今天这戏也没什么可演的了。我们摘清了头发和身上的柴禾叶儿,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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