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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之廖战

——序

  序,吾未作过;今友命属,乃试为之。
  刘子成同志的创作。质优量众,十几年工夫下来,已积累了五百多万字的作品,而且形式多样,种类齐备,确是一位北大荒文学的突击手,多面手。据我略知、其主要著作有:长篇十部、中篇八十余部、报告文学四十余篇、电视剧电影百余集(部),短篇未细统计。其中有的得过国际大奖,有的得过国家和地区重奖.光奖状即达三十多方.可见其作品的影响和份量。
  近,出版社要为其出版三个系列的选集,仅《大案纪实》系列,即有四卷之多,百余万字。可谓洋洋乎大观矣!这四卷中的一些作品,读者盖不陌生,因当其发表之初,多曾引起过轰动效应,成为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至今尚有余响。
  刘子成同志这类作品。有几个鲜明的特点,我想简略地点出:
  一、它的及时性——也可以说是时政性。凡我市发生的此类大案、要案、奇案、怪案.皆躲不过他的耳朵。他不但自己带过枪,他的几位亲属至今仍为现役公安;尤为重要的:公安上下领导,皆视他为编外一员大将,有事必邀之,不请也自来。许多作品的形成,几乎是与案件的破结同步完成的。这一特殊条件,我看为一般作者所难具备。
  二、它的真实性——也可以说是纪实性。既纪实,就不能失实,这是基本原则。因此他此类作品.绝不许虚构假想一添枝加叶,即所谓“艺术加工”。现实大案,真名实姓。凿凿有据,作品与案件都得经得起时间的检验。为臻于此,子成往往要跟踪案件的全过程,参与追捕、预审、取证、提监……等等,以确保其作品的真实可信度。
  三、它的艺术性——也可以说是可读性。纪实文学,是否就排斥艺术生动性?非也。子成恰能做到:可读性强、感染力强、警示性强——纪实性与艺术性的有机结合,相辅相成。人物刻画,特征突出,毕肖其人。心理描写,细腻缜密,纤毫可察。揭示案件深层隐密,追寻线索曲折发展,其扑朔迷离、变幻莫测之态势,当然会激起读者的悬念期待。
  我举此三点,绝非子成此类作品的特点全貌。我深知,他的创作思想,是置根于深厚的现实主义原则;我认为,这正是他的成熟之所在。为人生、为社会,绝不讳言自己的政治性和倾向性,这是在商品意识大潮冲击下的、最可宝贵的独立品格。当前那种无病呻吟的、虚无迷们的、享乐至上的……等等流行病毒,四处漫延而见怪不怪,但在他的创作上,尚未看出受到感染和侵蚀的迹象。我愿他,能固守住这一片纯洁的圣土。
  我和刘子成同志共事多年,手足胼胝,结下深厚的友谊。我们一起滚爬跌打,有时彻夜对床论辩,每每为培养出一个新人而雀跃,为发现一篇佳作而击掌。忆及此,为人作嫁衣裳,不亦甘而乐乎?子成之为人,更令人喷喷称道,他热血直肠,助困扶危,待人醇厚,尊师爱友,颇有古侠义之风。每次与他一起外出组稿、办班,皆会留下一串串的义举故事。所以我认为:他是一个真正的热心人、忠厚人、直爽人、实干家。
  当他的《飞来的仙鹤》初稿完成时,我就感到他在写作上有一股灵气。在文笔上有一种大气,在事业上将成为大器。受一时冲动的驱使。我曾赠其一首五古《鉴友》诗,寓亦祝亦戒之意。记得拙句为:

  黄土贵于金,插柳遍成荫。
  竹节笋前作,松老不烂根。
  马有失蹄日,鹞子会翻身。
  龙行云带水,虎死尚有神。
  莫望满时月,潭深可照人。

  子成正当壮年,苦恋乡土,热爱生活,文思泉涌,文笔正健,我衷心祝他佳作叠出,层峦更上,今,仍以此诗赠之,期以虚怀、奋进、邑勉焉。
  是以为序。

                         陈昊
                         1998.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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