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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

28、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胡欣红想起郑路镓要她约见洪琦摸他的底,急忙拨通了洪琦的电话,邀请他来家里作客。
  洪琦进门之后,一直自作主张地张罗,仿佛他是主人,胡欣红成了客人。“这第一杯酒,为胡小姐今晚的盛情邀请干杯。”洪琦举杯说。
  在来的路上,他已打定主意要把胡欣红灌醉,以便有机可乘,因此倒了大半杯酒。他认为胡欣红邀请他,是因为耐不住寂寞了,因此抱着很大的希望。
  连喝了三杯,约半斤酒下肚,洪琦舌头变大,酒壮色胆,言语开始轻佻放肆起来。
  “你愿意帮助我吗?”
  “你说,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为你摘。”
  “好,先喝了这杯酒,我再告诉你。”胡欣红举着杯说。
  一杯酒见底后,他问道:“什么事,告诉我吧。”“我不想继续留在司法系统了。”
  “你早该出来了。”洪琦急忙抢着说,“像你这样漂亮又有才气的小姐,什么公司企业不抢着要?干什么都比当检察官强。”
  “我想自己办个律师事务所。”“对,自己另立门户,比寄人篱下好。那你要我怎样帮助你?”
  “我缺一笔资金。”
  “太容易了。要多少?五十万,一百万,我贷给你。”“银行的贷款我不要。”胡欣红摇头,一步步把他往既定方向引。
  “那我自己借给你。只要你跟我……”“你哪来这么多钱?”
  “你别管了,反正我有钱。”话刚出口,洪琦突然意识到她反贪局官员的身份,酒醒了一大半,“今天不谈这事,等你真辞了职再说。”“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胡欣红神秘地说。“我们从香港廉政公署接收了一批档案,涉及到好多要员,据说你们银行系统也不少,包括在香港银行里的存款,人家弄得清清楚楚。这批档案到手后,郑局长又要掀起一场廉政风暴,非把人累个半条命不可,所以我想早点跳出来。”
  听到香港银行存款,洪琦猛地一愣,眼睁得大大的,脸色因酒意遮掩,看不出多大变化,但却显得特别难看。她后面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突然想起昨晚聚餐时郑路镓的反常,也听到丁吾法提到过什么廉署档案。难道郑路镓已知道他的问题而不屑同他在一起了吗?
  他默默地独自喝了一杯酒,感到坐在对面的胡欣红犹如大海深处唱着优美歌声的女妖,会不知不觉中把人诱入深渊。
  胡欣红见他反应强烈,知道档案失踪与他毫无关系。又见他独自干了一杯酒,知道他酒已过量。
  这时胡欣红的电话响了。
  她到客厅拿起电话,听出是袁可来的,这才突然想起应该同袁可碰个头,商量一下明天去港调查的事情。
   
29、不速之客不声不响闯入

  就在袁可准备赴港调查之际,档案劫持者也开始了他们进一步的行动。
  在这江苏、浙江省最富裕地区的交界处,有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小镇养蚕业特别发达,近年奇迹般地迅速崛起一家以轻纺服装为主要产品的大型乡镇企业集团。年仅三十余岁其貌不扬的马名俊就是这家企业集团的创业者和总裁。
  这天,当他搂着情人兼女秘书叶霞芳走出内门来到办公室时,突然发现一个精壮强悍的汉子半躺半仰坐在他总裁的办公椅上,双脚高高跷放在桌面,双手环抱在怀,嘴上叼着香烟,似笑非笑目空一切地看着他们,眼睛里透出一种阴沉沉的令人发怵的光。
  马名俊惊慌地松开搂着叶霞芳的手。他的办公室一般人是轻易进不来的,门卫不算,也得经过两道关。此刻见这不速之客不声不响闯入,居然还大模大样坐在总裁坐椅上,作为秘书,叶霞芳先急了,脱口怒道:“你这人怎么不通报就闯进来,还胆敢坐在总裁位子上。”“一张椅子随便坐坐,有什么敢不敢的。”来人阴沉沉地说。
  “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叶霞芳又问。“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马总裁必须见我。”
  “你是哪个单位的?我不认识你。”马名俊以为是债主派来讨债的,冷冷地说。他已听出来人口音不是本地或周边地区的人。
  “叫人让他出去。”马名俊怒道。叶霞芳明白他是让她叫保镖来把来人轰出去。“马总裁,先看看这个再决定是否轰我出去。”来人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手指轻轻一弹,纸条轻飘飘像只蝴蝶似的飞了过去。
  叶霞芳想去拿,但马名俊抢先把纸条抓到手。纸条上没字,只有一串数字。马名俊扫了一眼,一脸大惑不解,但随即脸色大变,惊恐地盯着来人。来人仍然是那副阴沉沉神态,收回放在桌面的脚站起。马名俊发现来人站起后,虽看不见他的肌体,但却能感到他整个身体透出一种猛豹般的力感。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总裁,你———”叶霞芳已感觉到了马名俊的惧意。
  “是否可以请小姐出去一下。”来人说道。“你———”叶霞芳受侮似的急道。
  “你先去替我准备车吧,我马上就来。”马名俊极力使自己镇定地说。
  “马总裁,知道这串数字的含义吗?”来人得意地问道。马名俊下意识地点点头。这串数字是他在香港银行的秘密账户,整个集团公司里,根本没人知道。正因为这样,当他看到这串数字时,才一时慌乱失神,不知所措。
  “有兴趣谈谈吗?”来人又问。“我现在没时间。”“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告诉我你住在什么地方,我抽空来找你,现在我要去机场接一批贵宾,确实没空。太晚了赶不上了。我不能让贵宾在机场等我。”马名俊谦卑地说。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还没想好对策。
  “好,你去接待贵客。”来人通达地说,“不过,我会来找你的。”说完,来人便立即走了。
   
30、直接迎着他们走来

  香港启德国际机场。袁可和胡欣红走出机场便看见前来接站的张建一。
  他们并不认识张建一,丁吾法想得很周到,把办好的去港手续和机票给郑路镓时,专门给了一张张建一的近照,防止发生被人冒充接站的事。丁吾法告诉郑路镓,张建一是跟随他打天下的小兄弟,目前是他旗下香港公司经理,绝对可以信任。
  当郑路镓把张建一的照片交给袁可时,说道:“张建一只负责提供吃住行的方便,并不知道你们去香港的目的,至于是否让他知道,你们可根据调查进展的需要自己掌握。据丁吾法讲,此人在香港能量很大,三教九流都有朋友,万一遇到什么麻烦,可通过他出面解决。情况特殊,不必先向我请示汇报。而且,一般情况下,不要同我电话联系。确实需要联系,可通过张建一转丁吾法。”
  袁可明白郑路镓所指的麻烦是什么。如果泄密者是王成思,泄密地是香港,那么,劫持档案者不是香港黑社会就是国外的敌对势力。他们的调查一旦真的找准了方向,有了突破,一定会引起反弹,至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测。至于电话联系通过张建一转丁吾法,袁可明白郑路镓是怕自己的电话被监听而采取的防范措施。
  让丁吾法对此事参与太深,对丁吾法的依赖太大,总会留下一些后遗症的。但袁可深知丁吾法和郑路镓不同一般的特殊关系,涉及对丁吾法的看法,他都谨慎地不多言。
  在飞机上,袁可把张建一的照片给胡欣红看过,因此,是胡欣红先看到张建一的。张建一也好像认识他们,直接迎着他们走来:“袁先生、胡小姐,欢迎你们来港。”“没必要住这么豪华的酒店。”当张建一把轿车开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停下时,袁可说道。“那不行,你们是贵宾,丁老板说了,对你们的接待,怎么样的接待规格都不嫌高。”
  张建一把他们领到房间里。这是个大套间,进门一个共用的大客厅,两边各一个卧室。客厅有一个卫生间,各自卧室也一个。“丁老板吩咐我,你们的吃住行都要从安全角度考虑,所以我订了这样的房间。只有一道门进出,有什么事也可互相关照。你们来往谈话也很方便。”张建一边替他们泡茶边说,“我在你们左边,你们对面住的是我公司的两个保安,一般情况下应该是安全的。我和两个保安随时听从你们的指挥。”“丁老板告诉你我们来港的目的吗?”袁可问。“没有。丁老板说你们有特殊任务,要我用人头保证你们的安全。我跟随了丁老板这么多年,到香港也快五年了,丁老板第一次这样要求我。丁老板的脾气我知道,一旦出了什么差错,他真可能杀了我。”张建一看了看手表,说道,“你们先休息会儿,我去安排午餐。”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袁可觉得张建一与丁吾法的关系非同一般,丁吾法的很多机密他可能知道,很难说丁吾法没把他们赴港的目的告诉他。
   
31、突然脸上呈现痛苦之色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张建一进门说:“先去吃午餐吧,都准备好了。”袁可和胡欣红跟着张建一来到酒店的餐厅,进了一间叫香江的包间。“这个包间我已经包了,每天我们就在这里就餐。”张建一说。
  张建一把菜谱递给胡欣红:“喜欢吃什么点什么。我本想先点好再请你们下来。但不知你们口味,还是你们自己点好。价格不要管,只要喜欢就行。”“我从不点菜。”胡欣红说。最后,还是张建一点了菜。
  席间,张建一十分健谈,并不断同袁可和胡欣红干杯。“下午我们就开始工作,不能多喝。”袁可眼睛看着胡欣红说。“袁先生和胡小姐都是好酒量。等你们工作结束,为你们饯行时,我再陪你们放开喝,喝它个一醉方休。”张建一通达地说。
  签了单后,张建一陪他们回到房间:“你们先研究工作,我回房间去了,出去时同我联系。”
  袁可说:“开始工作吧。能把费斌约出来会减少许多麻烦。”胡欣红接过袁可递过来的费斌的名片拿起电话拨号时,突然脸上呈现痛苦之色,急忙把电话放下。
  “你怎么啦?”袁可见状,紧张地问。“恶心想吐,肚子不舒服,我得先上卫生间。”说完便匆忙跑回自己房间。胡欣红的身影刚从袁可眼帘消失,同样的症状也在他身上出现,他也赶快进了卫生间。
  袁可立即拨通了隔壁房间张建一的电话。“我在卫生间,马上就过来。”张建一在电话里说。
  “他也在卫生间,听他的声音也很痛苦。”袁可对进门的胡欣红说,“恐怕他也同我们一样。”
  听到门铃响,袁可急忙跑到客厅开门。“怎么你们也……”张建一见袁可状貌立即明白他们为什么催他过来,“我还以为我个人拉肚子。”
  “肯定是食物中毒,赶快叫医生。”“这怎么可能呢?”张建一说,“这可是五星级大酒店呵。”
  张建一打电话把对面房内的两个保镖叫过来,吩咐一个立即去接医生,一个到酒店餐饮部查原因。两个保镖走后,张建一怒道:“我要投诉,堂堂五星级酒店,竟然让客人食物中毒。”“不是酒店的卫生问题。肯定是人为的,而且专为针对我们来的。我们的行踪已经被对方掌握。”袁可冷静地说道。“但不管怎样,酒店有责任。只要投诉,告到法院,他们也得输。”张建一怒气未消。
  “没意思。”袁可虽然腹痛难忍,但仍保持头脑清醒,不想因此扩大事态,“张先生,可能丁老板已经告诉你,我们来港是为一起案件秘密调查取证,身份不能暴露。你一投诉,我们就呆不下去。”
  这时去餐饮部了解情况的保镖回来说,整个酒店一切正常,无其他人中毒投诉。侍者上菜从厨房便直接到包间,中途没停顿过,也没遇到什么可疑反常现象。“你没说明我们中毒的事吧?”袁可问,怕引起酒店管理层的重视而来探视询问。“没有。我从侧面打听的。”“不用查了。”袁可说。
  保镖把目光投向张建一,他只听张建一的指挥。
  “你回房间待命,催催赶快把医生接来。”张建一挥挥手让保镖走。
   
32、一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晚上,马名俊在自己的卧室里,那个不速之客又出现了。
  “马总裁大概忘了早上我给你的纸条了。”来人讥讽道。
  “我没忘。派人找你就是想同你谈。”马名俊仍是机械回答,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我看马总裁还是跟我走一趟好。”
  “走,到哪里去?你要把我怎么样?”马名俊的心已完全被恐惧紧紧掠住,脑子闪出曾无数次听说过的绑票撕票的传闻。
  听见来人要他跟去,他的眼光瞟向了电话,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大叫一声,用高薪聘来的保镖便会赶来。
  “马总裁,劝你不要抱侥幸心理,在我面前千万不要起坏念头。”来人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看见你床头的黑色手提包了吗?”
  只见来人手一动,一道白光闪过,一把飞刀准确地钉在床头柜上的手提包上。
  “别,别。”马名俊慌乱抬手示意。
  “马总裁,不要怕,我不会要你命的。要你的命是小事一桩。可以告诉你,我是从墙外翻窗进来的。我只想同你谈一笔生意。谈成了我立即走人,你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我了。”
  “那跟随你到什么地方去?”马名俊彻底绝望了,遇到这种行家,他别无选择。
  “哪里都不去,只要马总裁有诚意,就到你的轿车上谈。”
  “我去,我去。”
  “走吧。”来人示意他走前面。马名俊无奈,只好乖乖听话。
  来人把车驾到镇外桑树林内的小道上停下,然后熄了车灯。
  “马总裁,在这里谈应该最安全了。我们最好开诚布公,否则你永远将生活在恐怖之中。那个数字是你在香港银行的私人账户。总存款九百万美元,至于这笔钱的来源和性质,我就不浪费时间多说了。”
  自从早上看了纸条上的数字后,马名俊一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个私人秘密账户,是他花了多年心血建立起来的,其中五百万美元是他通过为企业采购两千七百万美元的机器设备而获得的,机器设备整整高出正常价格六百万,其中给了厂家七十万,中间人三十万,自己留下了五百万。进口设备应该经过商检,他共进口了六批,前五批逃检,最后一批被商检局认定外方高报了九十万美元,但他声称上当受骗。另四百万是他在国际市场采购原材料,用同样方法积累起来的,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笔巨款是他为一旦企业支撑不下去,不得不倒闭时,远走他乡花天酒地享受后半生而准备的,可以说是他的命根子。有了这笔巨款做保障,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想方设法大量举债,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便把企业弃之不顾,迅速外逃。
  “怎么不说话?”来人见他沉默不语,问道。
   
33、来人交给他一个香港银行账号

  “你要我怎么办?”马名俊声音颤抖地说。
  “你说呢?该怎么办,你应该清楚。”
  “我给你五十万。”马名俊知道只有忍痛割肉,花钱消灾。
  黑暗中叼着香烟的来人摇了摇头,烟头火星随着他摇动,划出一道道光线。
  “再加十万。”马名俊又说。见对方仍是摇头,知道不能善了,狠了狠心:“给你一百万。”
  “九百万美元吧。”
  “什么?你全要!你心不要太狠了。”马名俊几乎跳了起来叫道。“一点不错,我全要。”来人斩钉截铁地说,“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
  “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你的命我们不要。九百万不交出,国家法律会要你的命。坦率告诉你,今天我们谈判破裂,明天你贪污巨款的证据就将送到从中央到地方的执法机关手里。你优秀企业家的光环保护不了你,你也可以用钱收买几个官员,但你收买不了整个国家执法机构的人员。那时你不仅身败名裂,还将人头落地。如果你以为可以逃到国际社会销声匿迹,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只要你敢走出这个国门,你的下场将比脑袋掉地还惨。马总裁是聪明人,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作出明智选择的。何去何从,我给你五分钟考虑。”
  马名俊觉得他的话字字如针刺在他心间。他知道来人所说的后果决不是凭空想象虚张声势。但让他无缘无故就这样把九百万美元的巨款拱手相送,他怎么也无法心甘。他想提出一个折衷办法,希望对半分,但来人已把话说绝,全要而无半点商量的余地。他意识到来人一定属于香港某黑社会集团,被黑社会缠上了,除了认命,别无选择。
  “今后你们再也不找我麻烦了?”马名俊虚弱地问。
  “只要你把九百万美元转给我们,你就是想见也见不到我了。何况,九百万已转给了我们,你贪污的证据随之消失,我们也对你无可奈何。”
  “我认了。”马名俊果断地说,想通了,他的精神也就清爽起来。
  于是,来人交给他一个香港银行账号,提醒他必须在明天中午两点钟以前办好转账手续,否则后果自负。马名俊保证按期完成,并提议来人到他的宾馆住宿或陪来人到他的宾馆桑拿。
  来人说:“把你送回工厂,我从此就从你视线里消失。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因此一切都是多余的。”
  当奔驰轿车开到工厂门前,来人说了句:“好自为之。”便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34、这次行动老板取名为“捕猎”

  马名俊轻易就范,第一笔生意顺利成交,赵志强信心大增,对老板的雄才大略更加敬佩。老板向他们交待任务时,对每个目标的个性作了深刻分析,要他们有针对性地抓住猎物的弱点下功夫,果然,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声名赫赫靠冒险起家的马名俊制服,比他预想的要轻松容易得多。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上海某家用电器集团公司的总经理。
  这次行动老板取名为“捕猎”。第一步劫持档案基本是在预定计划内顺利地实施,但他却在同伙正准备结束袁可性命时,飞起一脚踢飞了同伙手中的刀,擅作主张留下了袁可的性命,为此差点与另外四名决定无条件执行老板计划的同伙动武。
  他以为老板会因此处罚他。当夜把两具尸体在预先看好的荒山掩埋好后,见到老板时,已是凌晨两点。听完他们的汇报后,当赵志强承认是自己擅作主张留下袁可性命时,老板没像他担心的那样大发雷霆,也没问他究竟是什么原因,心平气和不动声色地说:“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的。你们干得很漂亮,比预期的效果好,先好好休息,明早再向你们布置下一步的任务。”
  赵志强并不知道,他留下袁可性命歪打正着,城府很深的老板虽然对他违命不满,但因为留下袁可性命则给郑路镓留下了隐忍不发的机会,为他们实施第二步“捕猎”争取了时间。
  赵志强曾当过兵,后因杀人被通缉,被老板收容,成了老板死心塌地甘愿卖命的追随者,成了老板执行特殊任务的工具。老板在让他当保镖之前,先送他到香港整容,又花钱替他买了个身份证,然后再派他到他旗下另一家工厂当了一年多的监工继续对他考察,认为他确实值得信任,才成为老板的贴身保镖。因为他身怀绝技,又因老板的救命之恩忠心耿耿,老板没让他当多久的保镖。他当保镖还不到一年,老板在一个风景如画的水库边买了块地,让他负责监工建起了特殊用途的别墅,他自然而然成为这栋别墅的总管。
  不过,他这个总管并不是闲职,别墅共有五人,其余四人基本同他一样,是老板从各地招来的犯过案而又无大恶各有专长讲义气的精壮汉子,老板有恩于他们。有的是因为打架斗殴被捕,老板花钱保出,有的以偷窃为生,练就一手撬门溜锁的绝技。他们也同他一样,对老板忠心耿耿。他的任务是培养训练他们的格斗技能,督促四人互相传授各自的技能。
  这座别墅不但是老板度假休息不愿被人打扰的去处,实际上还起到老板秘密据点的作用,“捕猎”行动就是在这里策划的。劫持成功后,他们也是在这里向老板汇报的。
  第二天一早,赵志强提前赶回别墅。没过几分钟老板也来到别墅,把他们五人一个个单独叫到房内布置任务。赵志强分到了两个捕猎目标,而且对每个目标的特点,老板都同他进行了分析。他发现老板昨夜肯定通宵未睡地研究档案内容,还敏感地意识到,他们每人都可能是两个目标,因为老板说这一次选择对象的数额中等偏上,取得经验后,第二批目标才是真正的大老虎。
   
35、暂缺

  ......
   
36、你有什么办法

  “另外,我实在想不出他们是怎样把我们的一切举动如此准确地掌握,我想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全面监听了我的电话,甚至也包括你的。另一种可能,必定是我们非常亲近的人。”郑路镓忧郁地说。
  “两种可能都有。”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只有天知道。”
  “丁兄,他们会不会在选举之前搞动作,比如在选举之前,每个代表团收到一份披露档案被劫我又隐瞒不露,私下组织人调查之类的材料。”
  “没这种迹象。为了阻止你当选检察长,用这种方法,小题大作了。我还没发现有谁对你有如此刻骨的仇恨。即使有人对你当选不满,也不太可能有组织实施这种事情的能力。”
  “我觉得不能排除曾被我组织力量打击查处过的经济犯罪分子的报复。”
  “当然,这种可能性存在。也许是你查处过的经济犯罪分子与香港的黑社会势力有联系,你把他们境内的代理人打掉了,断了他们的财路,因此下了功夫对你报复,阻止你继续高升。”
  “有道理。”郑路镓沉思道。“我看你应该把这几年来的经济案件整理分析,特别是可能与香港黑社会有联系的案犯,也许会发现什么线索。”
  “这是一条新思路。这个工作我得抓紧做。”
  “郑兄,我觉得你应该放心,凭直觉,我感到你的选举不会发生意外。你担心有人会给各代表团送材料,关于这件事,我替你想法控制。”
  “你有什么办法?”
  “很简单。每个代表团都有我的朋友,即使会发生这种事,也最多是在选举前一两天,甚至是在选举前的晚上,这样才能造成代表们的思想混乱,而投反对票。我会在每个代表团所下榻的宾馆派出我的人盯住当班服务员,防止她们送报纸时,把材料夹在报纸中,送到每个代表的房间。你看,这样行不行?”
  “丁兄,你这样为了我,非常感激。”郑路镓动情地说。
  停了一会儿,郑路镓又说:“其实,他们真要那样做,是防不胜防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办法。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命该如此,也是强求不了的。不过,这倒真正检验出了真正朋友的价值。”
  “郑兄,不用这样伤感,问题没那么严重。为朋友,我们都应该尽心尽力,你说呢?”
  郑路镓苦笑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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