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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与《都市危情》作者 陈放:我们是同一战壕的战友

作者:张英

  
  著名作家陈放创作的长篇小说《都市危情》自6月出版以来,位于各省市新华书店畅销书排行第一名,全国多家报纸连载,陈放创作的《天怒》曾经掀起反腐风暴,新作《都市危情》又高唱反腐主旋律。
  近日,他与著名社会学家司马南,就《都市危情》展开了心灵对话,探讨了反腐、反伪科学,以及知识分子的使命等话题。
  司马南:我们俩建立关系,是始自陈放给我打了个电话。当时我从陕西终南山下来,那次我去按照柯云路那本书《发现皇帝内经》所提供的线索,去拜访“神医”胡万林。这个无赖,这个劳改犯,这个在监狱里呆了二十多年,染上了种种丑恶、下流毛病的这么一个典型的渣子式的人,被柯云路吹捧成了当代华佗。那天我去寻访这个人,反被这个小子打了一顿,在山上非法拘留了几个小时,下来以后有很多人给我打电话,其中一位就是陈放,给我打电话表示慰问。我读过《天怒》这本书,很佩服这个作者的穿透力,所以他打电话来我很高兴,从那以后我们就建立了联系。而后他利用文学的形式来揭示腐败,我一直跟大师们打斗不停。在这过程当中我们相互支持、相互理解、相互同情,如果我们是弱者的话,就是难难合作,如果我们是强者,我们就是强强联合。
  陈放:腐败、邪教、会道门以及乡土的邪恶势力,它是破坏我们生存环境,危及人的基本的生存权利一个很重要的部分。我关注反腐败,我也关注反邪教。所以我对司马南只身深入虎穴这个事情很关注,他被打,我知道之后就马上给他打个电话安慰他。
  司马南:伪科学或者伪气功现象跟腐败其实有着很密切的联系,拿胡万林来说,他怎么就从监狱里放出来了呢,怎么做为一个在押犯,能够在新疆那个地方,就开始大规模的收治全国的病人?他本身就是一个司法腐败的表现形式,他从新疆放出来了,他怎么能够拿到长春的身份证呢,这不是司法腐败吗?除了公安局谁能给他办身份证呢?从新疆出来,他在山西行医、陕西行医、河南行医,每到一个地方都有当局的支持。所以我一直有一个主张,一直有一个说法,反伪科学和反腐败其实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伪科学的生存土壤是由两种元素构成的,一叫腐败;二叫愚昧。我跟陈放其实是在同一个战壕在作战,他在战壕的这一边,我在战壕的那一边,所以不仅是难难联合强强联合的问题,我们还是同一战壕的战友。
  陈放:我觉得包括伪科学、邪教、包括贪官污吏,他们有共同的生存土壤,这个土壤就是现存政治经济体制的弊病。比如说反腐非常难,反邪教也非常难,反伪气功也非常难,反伪科学也非常难,为什么难?你就不能不想到,那就是我们存在着土壤问题。所以我试图通过这部书能够描绘出中国社会的现存状况。刚才司马南谈到他在终南山被打,有些黑道还要悬赏,要他的命。我也是多次被打,在深圳被三个暴徒堵在深圳火车站的桥洞底下。
  司马南:你也是秀才遇见兵了。
  陈放:1998年6月的夏天,我为什么要走桥洞底下呢?因为打车由于是单行线要绕道走,而步行走桥洞只需要5分钟,所以我就走了过去。刚一到桥洞底下,显然是早被人跟上,他们是跟着我的。我住在深圳的富临饭店,显然我从饭店一出来,他们就跟上我了。当我走到桥洞,就被那三个人追上了,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们就打了我,打我到离开不到2分钟时间,也并没有打的太狠。
  司马南:按说你写的小说都是情节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跟我这个直接了当还不大一样。
  陈放:他打完之后把我的手机抢走,说了一句话:“陈放,作家不是那么好当吧。”我才知道打的就是我。加起来抢走一共一万多块钱吧,因为我没那么多钱。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见不到人了,他们知道我是当天下午3点的飞机。我给派出所打了一个电话报案就回北京了。显然这伙人是非常了解我的行踪。我在深圳、北京街上招手打的士的时候,被推过。差点被推到汽车轮下。
  司马南:可是人家还要说你要么偏激、要么弱智、要不然你另有图谋。你肯定为名利,天下还有这么傻的人。
  陈放:多数的知识分子都转向了以自我为中心,而像我们这种,继续以社会责任为最基本的价值观和行为指南的人,感到很孤独、很无奈。
  谈到官员跟大师的关系,我认为这是个问题。只要是高官请我吃饭,就有大师在座。我认识一些大师,就是在他们餐桌上认识的,现场给你表演小魔术。高官是大师主攻的第一个对象。要不伪科学怎么会轰动全国呢?他们首先把高级官僚打倒,让他们信服了,然后他们就不追究他了。
  司马南:大师需要大官代表社会所承认,大官和大师是相联的,这是我们应该高度关注这一类腐败现象。这些腐败现象古以有之,但近二十年来甚嚣尘上,一浪高过一浪。眼下以江泽民为中心的党中央带领全国人民,反对腐败、反对愚昧,进行科学精神的教育,在这些方面的颇有成效,但是从政治角度反对伪科学,是不是能彻底解决人们的认识问题,是不是有效的消除这种腐败现象,我看还有待于观察,我们的工作需要过细,否则这些东西就像暴风雨,隔两天又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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